去了拉萨附近的一座7000米冷门雪山,
琼穆冈日,开车3个多小时,
无法登顶,只是想徒步走到5700米的冰川。
我自己顶着大风呼啸往上攀爬,
所有的脑细胞都在拼命捕捉氧气,
呼吸之间,好像生命的秩序简单了很多。
当人能够与自己相处的时候,
其实就找到与万物相处的方式。
不是感动或者其他,
只是心里一团硬硬的东西碎裂了。
然后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天地之间的粒子,
怎样冲击我都可以。
尽管那是一段匆忙结束的爱情,看到琼穆冈嘎背面的完美山形,我依旧惊讶那些遥远的相似性,比如我们都痴迷的婆缪峰。23岁生日那天,刚从长穿毕回来收到的蛋糕是一座四姑娘山,有幺妹峰也有婆缪峰。曾经彻夜长谈,在岩馆形影不离,眼睛里闪烁着对登山的狂热和踌躇满志,和《比山更高》里所有年轻人一样,渴望灵魂栖身于高山。
多漂亮的7000米雪山,他大概也会爱那些岩石,冰川,冰壁吧,我们甚至讨论过山与数学之间美的共通性…曾经开玩笑要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攀登路线,看到冰壁还是理所当然觉得那是我们共同仰望的自由之路。现实不过是穿越梦境,梦境会醒来。我感念山的联结,让同样激情的两个人一起走了一小段路,但我并不留恋,也不像现在他以为的那样气急败坏。去年的备忘录就写下:我们只是在爬山的时候短暂共振了,却只能陪彼此走这一小段路。
只是结束得不够浪漫体面吧。
如果永远也离不开,我便会更加害怕。
生命不断转弯,人生无疑是正弦波,起起落落变成习惯,爱情像是考验,从不承诺永远。赶路和徒步攀登的日子像陀螺一样旋转,爱恨都变得无关。